昏睡红糖

我的果汁分你一半

◤山与王国◢


欧风。
阿修罗×柏海(阿修罗基本就借用名字,不知道任何设定)
▲●可读性极差预警●▲
如果00的背景介绍读不下去,直接从01开始看。
——
0 0 .
伊顿山脉居高临下的长溪与王国的孱弱的护卫河相交络,汇成古老而渊源的一道血脉,并成王国神殿里宙斯像前的蓝色霹雳,成为山与王国之间的一道神谕,一根毒刺,一条战线。
固然被绵长而迤逦的伊顿山脉所环绕高捧,王国还是没有成为维纳斯蚌中唯一的明珠,它不被怜悯,它被恶龙滔天沸反的声望震慑着,被山脉奔腾呼啸的震动惩戒着。
恶龙杀死了雅典娜。
匍匐已久的恶龙停止了窥伺,堂而皇之地以自然之名,掀动荣光所点燃的战役,击碎王国脆弱的信仰与意志,将辉煌与伟大的残肢冷酷地抛进澎湃远行的海洋,将大主教日日吟诵圣经的大理石教堂所瞻仰的刻板伪善教条撕烂,扯成沾满生灵血污的奇食,慷慨地抛向母狼,毫不吝惜地施舍秃鹫,让被嚼碎的骨骼与战衣,为雅典娜沉寂的肉体裹尸,成为寄给宙斯的一封完整的信件。
骑士的战斗意志被竖琴的曼妙音乐撕裂,被北欧丰腴洁白的女人胴体融化,迷失于古老印度之女玫瑰一般的口中流淌如尼罗长河的梵乐与随铃铛声摇动的舞姿,臣服于古埃及凝结万千强盛荣耀与悲哀魂魄的金字塔——上帝,看看这险恶的幻梦、虚伪的贤者、仁慈的时间、顽固的人类。
阿波罗不再不知疲倦地驾着璀璨如金的车,赫拉镶嵌着南非璀璨的女儿的珍贵王冠破碎在地上,双子星在天际陨落——不再宽容地怜悯人类的宙斯,终于放纵起来,剥夺尽职尽责的神明对于人类不合理的钟爱,迫使神与鬼打破界限,一起陷入无边无际的狂迷。剪断阿里阿德涅被拉长的木偶线,把它纺织成恶龙一族梦寐以求的冠冕。
而你是卑鄙的蝮蛇,用无与伦比的美色创造了炽热的欲望,烧死了无辜的我,无辜的、无罪的、你的龙。
你的主神业已许诺,这是龙的世界——那么我可爱的、亲爱的、我的王国,请响应我的索取,把你的公主,交给我吧。

0 1 . 秘密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在成为一条大龙之前,是只小龙。

0 2 . 误解
“哦,然后呢?”那个很好看的人类听了我的话之后,没什么反应,只是敷衍一般地应答了一声,就接着拢那堆不够给我剔牙的干柴。
我把头靠在东南的山头,脚搭在西北的谷峰,环视宁静的山谷,冬季还没有过去,一切都还是光秃秃的,很没生趣。我背后的东南方向,是某个王国的遗址,以前很繁华。前年我冬天着凉,咳嗽的很厉害,于是那里的生民很倒霉,后来都没把灾区重建起来。
我寻思着,把那个还算体面的遗址收拾收拾,给我新俘获的这个漂亮娃娃睡觉……算了,他还是跟我睡比较好。
西北——西北——哦,是他的王国。我睥睨着我脚趾上不知所措的生面孔,有些烦躁。
那个被我无意勾起来的小小人类,一声声冲着我的漂亮娃娃喊柏海,很亲昵。
左右也是他的子民,他好像很无聊,不如弄过来和他说说话。我慢吞吞地转了转眼睛,伸出前爪,把那个人够了下来,不算温柔地放在我的漂亮娃娃身边。
我扭了半天身子,才把有些过大的头放在地上,趴着看我的漂亮娃娃。也许是我过于凶恶,让他有点儿发抖,于是我眯起眼,从缝隙里偷窥。
“王子。”那个被我扔在地上的人类开口,也不知道是摔下来太疼,还是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总之热泪盈眶地,和漂亮娃娃说起话。
我早就发现了,我的漂亮娃娃很容易害羞,他一言不发,垂着眼睛,踟蹰半天,才嗫嚅出一句,我勉力分辨出来,知道了不速之客的名字——好像叫闻光启,是他从前的侍卫。
闻光启在我面前似乎战战兢兢的,只知道面对着我的漂亮娃娃,以逃避我的目光,他玩弄着中指上闪烁银光的一枚戒指。
那枚戒指,他转了很久。
漂亮娃娃看着被我丢出去的闻光启,呆住了很久,似乎有点儿瑟缩,恐怕那也会是他的下场,他可怜的结局。
怎么会呢。
“你没事儿。”我吐出一口浊气来宽慰他,嫌恶地望了望西北的山头儿,“不要前夫哥。”

0 3 . 战犯
“你叫柏海?”我伸出爪子,挠了挠他聚集起来的一堆干柴,磨出一些闪亮的火星,那是一团烈焰的雏形,“暖和点儿了吗?”
他点点头。
我一翻掌面,将略微柔软,不生肉刺的掌心露出来,示意我的友好。他似乎有点儿无措,先是伸出手来,试图用握手来回应我的示好。而显然,我的本意并非如此,我的指爪也难以实现与人类握手的动作。
我勾了勾爪,示意他上来,坐在我的掌心里。
“冷,还是害怕?”我察觉到,他在我的手上微微发抖,与我掌心的一块儿软肉共同震颤。他摇摇头,和我说,他是我的战犯。
我攥紧了他,贴近我潮热的鼻息:“我才是你的战犯,从我在山下第一次见到你,就迟钝了一下儿,像是被你击中了心——于是被那个凌凌七,刺穿了下巴,我倘若没有受伤,本来是能变成美少年的。”
我眨眨眼睛,但也许是我忘了,我现在不是那个美少年,而是一只恶意卖萌的龙,我的睫毛煽动的风,足以把他吹一个趔趄。
我对柏海,算是见色起意。他作为我完美的战利品,是荣光无限,也是原罪一身。

0 4 . 耳语
“那你什么时候能变成美少年?”柏海的发音很好听,软软地,往我耳朵里钻。
等一个你的真爱之吻。
我没说,怕把他吓坏,得不偿失——毕竟我现在,实在太难看。
“等你不止喜欢美少年的时候。”我很惬意地抬了抬手,让他坐到我的肩头,俯瞰他灯火通明的王国,与一切如故的王宫。
“你看,你的离开并没有对他们造成什么影响。”我还记得,那个乌龙。我妈教我,公主,就是美丽的最高级形容词。于是我将最后一个骑士咬个对穿时候,告诉吓呆了的将军——我,恶龙,要公主。
然后我见到了那个拿剑刺我的凌凌七——该死,为什么我妈不告诉我,美丽是女孩子的形容词。
“嘘。”他揪住我脖颈一侧的肉刺,攀爬到我耳边,悄悄和我说话。温热的呼气,就那么穿过夜风,搔动我耳中的绒毛。
心动的感觉。
该死。

0 5 . 情趣
我最近很暴躁。
以前我一睡,就能睡上一整年。而现在我的精神,全都耗费在三五不时地偷瞄他。一旦他不在看我,这就很糟,我会突然暴躁起来,气呼呼地出着气儿,等他来挠我的下巴。
虽然没骨气,但还是挺舒服。
夏季已经给山谷重新染色,染成一片浓绿,点出几处花果。
我想用嘴尖去蹭蹭他的脸,却被避开。无奈,只能照着他的要求,我朝着玫瑰花丛一转头,啊呜一口,咬住整丛花朵,嚼个唇齿生香。
要不是他身上的奶味儿及时到场,我还以为,我会被玫瑰花麻痹味觉。
“温柔一点儿。”他蹭了蹭我结着血痂的下巴,指教我。
我却暴躁不起来,情趣嘛。

0 6 . 亲吻
战争里,死去的骑士仅仅是王国的小小个体,而我,才是被伤及的不可割裂的整体。
因此,王国的休养生息快得有些超乎想象。
尖牙利爪,就是我所做的所有准备。
王国的战旗从云霭里显现出来,为伊顿山脉做出多此一举的警戒。
但真正的威胁是,我身后的山洞里,柏海一整天没出来,并且告诉我,如果我敢和王国杀个片甲不留,他就以身殉国。
哦,我还是比不过那个用他献祭的王国。
“?”我看着战旗的全貌——没有蜿蜒的战线,也没有不自量力的骑士,只有那个公主,那个让我无法变成美少年的凌凌七,她一个人在我面前。
“柏海呢?”她叉着腰,俏生生的一张脸上满是凶神恶煞。
“我吃了。”我不屑一顾,甚至还一偏头,叼下来一棵樱桃树,狠狠地放在嘴里咕冗着。
凌凌七吓得一哆嗦,却还是稳住了心神,抽出一只法杖,念叨了半天,就下山去了。
我把她弟吃了,就这么草率?
我老神在在地,把我的头塞进柏海藏身的洞里。他躺在——不对,被禁锢在藤蔓里,像是临界于所谓的死亡。
我记起,我妈跟我说,这个世界的套路很好记,不知道怎么化解的诅咒,亲就完事儿了。

0 7 . 根源
我一睁眼,就打了个足足的哈欠,将那个碍事的好梦手环一扔——很糟,砸到地上,惊醒了我的宝贝总裁。其实柏总还算好养,就是事儿有点儿多,比如明明爱穿高领毛衣,还是不许我胡来,再比如每次亲他之前,一定要我用玫瑰味儿的漱口水。
——我宠你嘛。
我怀里略显瘦弱的身体动了动,挣扎一下到我身边,给我左脸一个吧唧。
这是睡醒了,但是没睡醒——都敢大清早跟我玩火了。
我箍紧了怀里的人,一跨腿,将他压在身下,紧紧拥住。
就像是深山,怀抱他的王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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